《有一种疼,微微》:有关于,伤
作者:菊开那夜 来源:易文网
是这样的,当日,程尔坐着快列,在两小时后见到了屏幕那端的kevin.车子很挤,程尔捧着一大叠经济类报刊,走马观光地翻看。那些房产,宏观,反弹,听起来都硬梆梆的,在大片大片的铅字里,找不到温柔的字眼,但程尔的心里驻扎着一丝甜味。
之所以突然地决定――后来kevin追问了几次,程尔都没有给出一个使之信服的理由,包括分别时在出租车上淌泪,也只能苍白解释为本性多愁且善感。
Kevin,我们的生活注定是背道而驰的两列快客,各自往着天南海北。一早就明了,只是舍不得让你浮光掠影地转瞬即逝,留一点余声,贪一抹色泽。
Kevin,有关爱情,逃不脱厌倦,逃不脱日复一日的消耗与损伤,逃不脱最终的漠然与背叛。我始终不信有完好的人生,kevin,在生命阴暗林立间,你是这一季春光乍现,你是我所能想像中最完美的幻影。我怀疑自己由此而膜拜了幻觉,由此而心生敬畏,对得的惧,失的怖。
摇摆,这些笃定的爱意,在患得患失变得慌张,乃至伤感。这些华丽的词藻,多么容易堆砌出满眼的矫情,甚至呻吟。
Kevin,这些或那些,都与爱本身无关,我想很温柔的对你,如果温柔可以实现,而不成为某时某地的打扰,或累赘。Kevin,爱,很容易疲倦,就像墨盒用完了就空,倘若再买,必是换了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年年花红,岁岁柳绿,蜇伏,沉默,雨露补给,根须缠绕。
其实,我何必说这些无聊的话语。Kevin,你知道我电脑坏了,公元2003年2月底,凌晨,夜不成眠,越睡越醒,扑在床上唤狗,竟一个也不来,好狠心的两只小牲畜,只得用纸笔来描画这个清冷的夜。
好了,现在让我迅速地进入主题,伤。所谓伤,kevin,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多少伤,也没有拿着显微镜一一数过。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敞开与洞悉是极为有限的,我从不奢望,甚至是满意的。
Kevin,但在爱的时候就会犯了疑,犯了忌,然后犯错,频频希望付出,回馈,希望感情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并且越走越深,近,广,总会这样,向对方提出要求,欲望拓宽,歇斯底里。
不知你熟不熟《东京爱情故事》,在漫画里,莉香对完治说,我可以用整个身心爱你。但完治不能,非但不能,而且害怕。在改编的电视剧里,英俊的完治很利索地甩了美丽的莉香,无比坚毅地说了句,莉香的人生,如果由我来背负的话,太沉重了。
这句话多么经典。是谁说,男人的智慧不表现在追求得手,而表现于甩脱。
故事讲完了。现在回到文首,请原谅我叙述时天马行空,离题万里。
程尔在明晃晃的车厢里听广播里温柔的女声,本次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站A城,A城,晚点了十五分钟,在那个短短的十五分钟里,kevin在凝想些什么呢。Kevin,我是多么懒得追述,或者不舍得在神智不清时践踏了回忆。
Kevin,本来这是一个故事,但最后竟成了情绪。你看,世事常常不以计划为准绳,变化它独自上路,撒腿欢跑。
在无常人生,莫测变数里,邂逅你,已是缘份极致。至于将来伤不伤,我不惧。我总是觉得,完整就是等待破碎,既如此,何惧之有?
谢谢你读完了这封信,谨以此记念程尔与kevin的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