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作家”开口 《沙床》与情色无关

来源:jiejie   发布时间 : 2003年12月02日 11:22   点击量:

他说,与情色无关

  长江文艺出版社要打造中国第一个美男作家,
  初想这人怎么也得是韩寒、丁天之类吧,谁成想这位“帅哥”却是葛红兵!

  其实早在去年6月信报记者就做过葛红兵的采访,当时是因为这个以言辞尖锐的《为20世纪中国文学写一份悼词》引起哗声一片的博士作家,突然推出了科幻长篇小说《未来战士三部曲》,据说这位大学教授要用精妙的细节打造出一个葛氏“哈利?波特”王国。那段喧嚣言犹在耳,突然他又一次吸引了媒体的眼球,此次推出的小说《沙床》不仅打出了“美男作家”的旗号,还被出版社冠以“带有浓郁的爱欲气息”,更有人称书名之所以为《沙床》,是为了与“上床”谐音,其中“暗含性意味”。这个以怪异的文学批评引人瞩目的“学者型作家”究竟又写出了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作为中国语言文化中心访问研究员,葛红兵如今孤身一人远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讲学,他与记者约好27日晚上采访。是电话还是用网聊?部门梁主任建议用QQ,这样省得既要费时整理录音又要辛苦码字,可葛先生说他不用QQ,只用MSN。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我还是选择用电话,我知道在网上,面对一个个问号时人往往会下意识地玩儿起戴着面具的游戏。

  他的普通话还算标准,但声音却是南方腔的,有些懒散,有些没睡醒的病态。自1991年起葛红兵已出版了18本书,但他说自己最钟爱的是这本《沙床》。谈到小说,他说,虽然写到了性,但与情色无关,况且“在我眼中性比爱情要纯洁一百倍”。谈到那些文字,他说,这只是一堆垃圾,没有任何价值,我只是写给自己看。很显然,他懂得媒体需要什么。

  他又是会保护自己的。趁他颇有几分自恋且不无伤感地讲述着自己的身世时,我问他,既然说这本书是半自传,作为大学教授,是否真如书中描写的那样与几位学生有缠绵的情爱?他立即从虚幻中回过神来狡猾地嚷道,“你的问题太尖锐了吧?我拒绝回答。”像个顽童般把话题很机敏地绕开,让人想到刚刚正强调自己是个农民的他其实早已与生养他的农村划清了界限,毕竟,他在上海生活了十来年。“该有的我都有,我什么也不缺,包括钱。”他说。昨天那个坐在简陋的教室中梦想能去看一眼南京长江大桥的男孩已彻底消失了,或许在他头脑中,他宁愿相信那个过去的自己从来就没存在过。读书让他脱离了父辈的乡间生活,读书又带给他数不清的屈辱记忆,而伤痛往往会比荣耀更永恒。

  谈小说――书名《沙床》谐音“上床” “是我起的,有微妙的性暗示”

  记者:这本书的责编姚梅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把这本书名口误为“上床”,她解释说是因为出版社的人们开玩笑叫成这样的,当初为什么要定这样一个书名?

  葛红兵:书名是我定的。“沙床”出自美国作家亨利?梭罗的作品《瓦尔登湖》,其中有一句是“时间只是供我垂钓的溪流。我饮着溪水,望见了它的沙床,竟觉得它是多么浅啊。”书稿写完了拿给出版社时,是没名的,当时大家都想起一个既暧味又有暗示意味的名字,于是我就用了“沙床”这个名字。

  记者:纯粹是为了性意味?

  葛红兵:不是,沙床意味着在时间流过之后留下的那个永恒。

  内容涉嫌情色――“是某种程度上的葛红兵自传”

  记者:出版社称这本书有“浓郁的爱欲气息”,媒体说“涉嫌情色”,究竟是写什么?

  葛红兵:写的是几个都市年轻人和命运搏斗的故事。人最终的命运是死亡,我们都是挣扎者,我只是想把这个过程深刻地记录下来。

  记者:为什么被称为是情色小说?

  葛红兵:可以说这本书是我写给自己的青春悼词。我把情色看成是抵抗死亡的一个要素,我认为性比爱更高尚,是性在抵抗命运的安排而不是爱。

  有人可能会有错觉,认为是写情色,其实写的是情色后的虚无。我希望爱过我或恨过我的人看了这本书都能理解我。我伤害过很多人,比如最早在我上海门师范时我曾狂热地爱过的大我两届的师姐……所以我说这本书也是忏悔录。

  记者:既然这么自我,那你这部作品是给什么人看的?

  葛红兵:给一部分高中以上的学生或大学生看的,得有一定城市生活并对音乐有领悟的人才能看懂。

  这本书有一定自传性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写给自己看的。书中写到哥哥得了肝癌,事实上我的哥哥就正在受这种病的折磨。我父亲与我也都有肝的毛病,我时刻都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围城》式的知识分子写作――“钱钟书只有小智慧,与他比我不以为然”

  记者:新书在武汉一上市就卖了三千本,你怎么看待这本书有些过火的炒作?

  葛红兵:炒作是出版的惯例。当时出版社让我在合同上签“配合出版宣传”,我不同意,最后改为“不干涉出版社任何宣传”,所以虽然有些地方我并不赞同,但出版社的宣传我也不阻挡。

  记者:出版社为辟谣发表了份声明,说《沙床》是“《围城》式的知识分子写作”,你的书敢跟钱钟书比吗?

  葛红兵:我非常不赞成他们在声明中把我与钱钟书相比。不是不敢当,把我与他相比,我不以为然。首先我不认为自己是知识分子写作,第二我根本不欣赏钱钟书,他只不过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的小说也只是停留在一个有智慧的人写作的层面上,《围城》中没有个性,没有信仰,没有超越人伦,他的智慧是小智慧小聪明。在书中我对命运发出了追问,钱钟书有吗?他没有大超越的理想。

  头号美男作家――“我的文字都是垃圾,我只是农民”

  记者:作为批评家当年你还批评过“美女作家”,有没有想到居然被炒作成中国第一个“美男作家”?

  葛红兵:长江社的周社长曾向我提过这个说法,说我长得如何英俊,当时我没反对,但我不认为这个称号能促销。老实说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美男,我只是个普通人,更不愿当什么美男作家。

  要说自我评价,我认为自己是个农民,只有把自己当成农民时我才感觉是安全的。在我看来,中国没有任何人的身份是高贵的,除了农民。很多人认为我这么说是在作秀,但不是。

  在我看来,许多人的作家、知识分子称号都是贬义的。我们看到有那么多知识分子都是学舌的鹦鹉,我为自己的教授和作家身份感到可耻,就像我们面对纯真的小孩子的眼睛时一样,我们成人反而是怯懦的,为什么?因为许多有知识的人却有一颗冷漠的心。

   记者:那为什么还要拿出来发表,自己在家看不就得了?

  葛红兵:每个人都有表现自己的冲动,我只希望这段文字让与我有同样经历的人看到后有同样的感触,帮助他们认识自我。

  

  聊自己―― 我不相信爱情

  记者:你在新加坡给学生讲的课题是“身体政治”,在《沙床》一书中又认为是身体给了人类某种真实,那你究竟怎么看爱情?

  葛红兵:我不相信爱情,我认为爱情是人类所有不美好事情中最不美好的。人类在本质上是动物,爱情只不过是人类自我安慰的手段,人们希望以此证明自己超越动物界,爱情是压抑人类本质的代名词。我更相信性、眼神、手指与肌肤之亲,而不是爱情,爱情也不是婚姻的基础。

  记者:那你与你爱人的结合是出于什么,不是爱情吗?

  葛红兵:这个问题我不想说。

  金钱―― 月收入三万港元,金钱对我没有意义

  记者:小时候你家里很穷,如今成了四方讲学的学者,这种收入的落差适应吗?

  葛红兵:从小虽然家里很穷,但只要有书读,我就没考虑过要拥有金钱。1999年到上海后我发现金钱很重要,开始过家庭生活,要面对柴米油盐。在短短的四年时间,我就在上海买了两套房子,该有的我什么都有了,金钱对我来说又变得不重要。其实金钱只要你想拥有非常容易,但它不能改变人的命运,比如我哥哥得了肝癌,钱有什么用?比如我现在的工资是每月三万港元,等明年到了剑桥还会多,但有意义吗?它能带给我什么?

  有人说我想靠这本书挣钱,我老实地告诉你,扣除各种税这本书带给我的收入也就是我俩月的薪水。如果靠书挣钱我已挣过了,比如我的科幻小说卖得非常好,每个月都有几万元给我。

  记者:那为什么还非要同出版社要12%的版税?

  葛红兵:这是一个规则,表明他们对我的信心。

  名声―― 对得到的一切不屑一顾

  记者:你在乎名声吗?

  葛红兵:我不在乎,否则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一直是个摘西瓜的猴子,对得到的一切不屑一顾,当我在乡下读书时想当学者,真当了学者我才开始对知识分子不屑一顾,作为学者我的研究领导是文学,但当我对文学绝望时,开始探讨世界的本源,所以我现在是个哲学人类学者。我认为文学是堕落的代名词,人类才是高尚的,也许有一天对这个也绝望了,再改行做其他。

  可能你已经留意到了我受到的嘲笑与蔑视,比如上海一位批评家说我研究的是“脱裤子哲学”,我认为是完全误解。他认为文化是使人类走向文明进步的东西,是文化主宰着人类,而不是人类在主宰文化,我们观点完全不同。

来自:北京娱乐信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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